前去营救巴珑琥的两名虎贲卫刚刚靠近,那些包围着巴珑琥的火蛾便自动飞走了,巴珑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,她意识到幕后操纵者并不想伤她,一切只是为了让秦越逃走,但她想不出谁在帮助秦越。
此时那两名去追赶秦越的部下也空手而归,她道:“秦越又跑掉了?”
那两人单膝下跪,面露羞愧之色:“殿下,那些火蛾也挡住了我们的去路,属下无能。”
巴珑琥深吸了一口气,咬牙道:“该死的秦越!总有一天要将你拿下!”
……
秦越骑着鹿蜀往前奔逃,远远看见前面的小路中有一个人,他定睛一看,竟是巫姑。
巫姑身着紫衣,眉目间透着一丝冷漠,依旧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,但身边环绕着无数火蛾。
秦越一看便知,刚才救他的正是巫姑。他一拉缰绳,使鹿蜀缓缓停在巫姑面前,然后下马行礼:“巫姑大人,多谢救命之恩!”
“去巫咸那里。”巫姑轻轻吐出五个字,便化为无数火蛾,消散于天空。
秦越目瞪口呆,这是幻术还是分身术?如果不是巫真自己解除了法术,他根本看不出来。
她让我去找巫咸,又是为了什么?
再次来到巫咸住处,秦越下马,此时侍女已经将门打开,见到秦越到来,便道:“上去吧,巫彭、巫姑大人也都在上面。”
秦越没想到师父也在上面,有些意外,他想了想,把小黄放在衣襟里,悄悄叮嘱:“从现在开始,你不能叫。”然后匆匆上了二楼。
来到二楼,秦越见巫咸坐在中堂,而巫彭和巫姑则坐在一边,巫咸和巫姑都没有什么表情,只是看着秦越,什么话都不说,而巫彭横眉竖目,呼吸粗重,似乎气得不轻。
秦越小心翼翼上前几步,道:“师父、巫咸大人、巫姑大人,找我有什么事?”
巫彭用前所未见的严厉口吻道:“徒儿,我已经知道了,巴氏三番两次找你的麻烦,真是欺人太甚!我身为你的师父,若是视而不见,实在说不过去,必须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。”
秦越心中一暖,放下心道:“师父有何办法?”
巫咸这时开口道:“在此之前,我已经从巫彭口中得知了一切,不过我还想确认一番,你为什么要猎杀白虎山上的白虎?你必须如实回答,我们才能帮你解决此事。”
“……因为我的功法要求我必须杀一只白虎,用它的骨髓炼制药液,来淬炼我的骨骼。”
“原来如此,元气难以进入骨骼,需要借助一些兽骨来以形补形,你属于不得已而为之。”巫咸思索道,“秦越,站在你师父背后,我已经通知了巫盼,他很快就会过来,你站在一旁看着就行。”
秦越顿时惊得说不出话,这是要见大boss了?这也太早了吧!现在自己根本打不过啊!
但秦越也不敢说什么,立即站在师父的背后,等着巫盼的来临。
十几分钟的煎熬之后,秦越听到楼梯发出一连串嘎吱嘎吱的响声,足见来者的分量不轻。
只见一个彪形大汉从楼梯口出现,一双虎目立即捕捉到秦越的目光,他哼了一声,令秦越心中一凜。
巫盼登上楼梯后,紧接着巴珑琥也出现了,她看到了秦越,也是颇为意外,但随后就秀眉一皱,冷冷地盯着秦越。
巫盼找了个和巫彭相对的位置坐下,那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,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压碎,和巫盼那虎背熊腰的体型一比,显得如此狭小。
而巴珑琥则站在他的身后,她之前刚刚跑回巫盼那里,巫盼便让她跟着自己来到此处,看来是追杀秦越的行动被这三位大巫发现了。
“你们三位找我有什么事?”巫盼心平气和道。
巫彭率先发难:“什么事?做了还不肯承认?为什么要杀我的徒儿!”
巫盼一听,也不再掩饰:“你的徒弟盗走了我族的圣兽!至今生死不明!我只是想把他抓住,问个清楚!”
巫彭回头瞟了秦越一眼,点了点巫盼道:“跟他说,你把那白虎怎么了。”
见师父如此维护自己,秦越心中也不再害怕,坦然面对巫盼的虎视眈眈,淡淡道:“我杀了它。”
咔嚓一声,巫盼把椅子扶手一把握碎,他面色狰狞,恶狠狠道:“好你个秦越!真敢下杀手!既然如此,那便要用你的命来偿还!”
“不就是一条白虎!能有人命重要?”巫彭无所谓道。
“它是我族圣兽!他只是……”
“他是我徒弟!”巫彭一声轻喝,打断了巫盼的下文。
大厅之中,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,两人针锋相对,气氛剑拔弩张。
巫咸一伸双手,出言道:“好了,不要伤了和气,巫盼,巴族人三番两次对秦越下杀手,他还差点因此而丧命。我看,就这么扯平了。”
巫盼虎躯一震,虎视眈眈地看着巫咸:“巫咸!你这样明目张胆地袒护他,我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!”
巫咸淡淡瞟了巫盼一眼道:“你如果还要继续下去,那我就不得不采取对策了。”
“你要干什么?”巫盼迟疑道。
“巫咸国售给巴国的食盐价格要翻三倍!”
巫盼一下子站起,虎目一瞪:“岂有此理!你们竟然用这个来压我?”
他的拳头紧握,淡淡的金色元气,逐渐覆盖了身躯,背后浮现出一个硕大的白虎虚影。
面对巫盼咄咄逼人的气势,巫彭和巫姑依然稳坐在那里,都没有什么反应,而巫咸依然云淡风轻道:“你忘了当初加入十巫之时,立下了什么誓言了吗?”
巫盼的气势一滞,渐渐落了回去,最终他没有发作,恶狠狠瞪了秦越一眼:“今日之耻!我记下了!”说罢,一拂袖,气哼哼地走向楼梯。
秦越不明所以,誓言?那是什么东西?巫盼似乎很忌惮的样子?
巴珑琥见巫盼离开,神情复杂地看了秦越一眼,脚步沉重地跟着巫盼下了楼梯。
见两人已经离开,秦越连忙走到正中,对三人各鞠一躬,道:“多谢师父以及两位大人,为我解决这么大的麻烦,徒儿真是受宠若惊。”
巫彭摆摆手道:“不必说这些废话,身为我门下弟子,如果被人欺负到头上,那我的脸面要往哪搁?”
“多谢师父关心,不过我担心,巫盼不会善罢甘休,他会把事情做得更加隐秘。”
“这你就多虑了,他的一言一行,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